《陰陽師》修羅鬼童丸傳記鑒賞 sp鬼童丸傳記

傳記一

首先,是關於蜜糖的故事:

彼時正是節慶,為了祈禱自家的孩童們能健康長壽,各家各戶皆會給一定年歲的孩子們准備華麗的新裝,讓他們前往慶典祈福。

今年,是賀茂保憲帶著我與晴明同行,老師告訴賀茂保憲,帶我們去慶典上選一樣喜歡的禮物就是。

「我有事,不能同你們一起,你們拿上這三張符咒,在慶典的祝火中焚燒,許過願望就回來。」

我接下符咒,揣在懷中,趁賀茂保憲與晴明去做出門前的准備時,先一步出門。

我沒有要選買的禮物,亦沒有要許下的心願。無數孩童從我身旁往來經過,身旁便是他們的父親或母親,笑容耀眼無比。

賀茂保憲在人群中為晴明買下做得長長的千歲糖,隨後在慶典的祝火附近焚燒符咒,合掌許願,並沒有發現我就躲藏在附近。

那一晚我沒去挑選禮物,亦沒有焚燒符咒,只覺得那燈火何等乾涸,跟同窗們放課歸家時的眼神,並無什麼區別。

溫暖的慶典燈火,可口的千歲糖,溫柔的懷抱,足以令人類在其中安睡,但是,我為何不行呢?

我最後吃到了老師送給我的千歲糖,蜜糖全無滋味地在我舌尖融化:

「很甜,謝謝老師。」

傳記二

後來,是關於狩獵的故事:

鎖鏈拖行在赤紅的池水中,新鮮的骨肉在惡鬼們齒間撕扯斷裂,這赤色橫流的美景,真如慶典一般熱鬧。

耳邊有聲音在絮語道:「人類怯儒卑劣,只會躲藏在人群中忌憚異類,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價值。」

我亦嘆息道:「軀殼脆弱,內心也弱小,隨隨便便就崩壞掉了,我開始覺得無趣了,算了,等惡鬼把這里清埋干淨,就回去吧。」

那個聲音又低語道:「 你覺得你還能回去嗎?人類早已將你視作流毒,何必呢?」

溫熱的液體浸沒我的雙足,伴隨著低暗的呢喃,遠方老師的話語不斷閃回,卻終於還是被面前赤色的美景撕碎。

我看到了身為惡鬼的我,他赤色的眼中映照我的皮囊,我的低喃與腦海中他的聲音逐漸重合:

「既然忍耐與殺戮換來的是同樣的被仇恨,那我為何,沒有早點開啟這場狩獵呢?

最終,我在赤色的池水中,人類倒下的身軀里,選擇了一件我喜歡的禮物———乾的心髒早已不再跳動,沾了我滿手微涼的赤紅。

但當我舔舐染紅的指尖,濃稠的液體依舊全無滋味:「為什麼?」

傳記三

最後,是關於新生的故事:

赤紅的落日,為見城的狩獵拉下最後的帷幕。

鬼王已死,鬼城崩毀之時,城中的無數妖鬼將我重重包圍,而我擁抱他們,被他們撕裂崩解,乂與他們相融,被他們補完,令人饕足的歡欣彌漫而來,仿佛我的靈魂正沉浸於罪惡的胞宮。

這一次,我耳畔釁的聲音不再鈴仃,他們成千上萬,盡是催人安眠的噥語

「既然人類與妖鬼皆是罪惡的食糧,那乂何必執念哪里才是故土?]

妖鬼在化為妖鬼之前曾為人類,在這場狩獵中,他們渴慕自由,祈求生存,他們決絕地欣倒擋在自己逃生之路上的同類,踩踏無數屍骨,企圖伸手捕捉那一抹生之光明。他們畏懼沉淪於人群,於是屠數同類,是為追逐屬於自己的甜美未來。

唯有他們這樣的存在,方能創造足夠殘酷的人世,足夠纏綿的獵場,他們是以決絕姿態掙扎的蟲豸,他們才是在獵場中永遠不會絕滅的眾生。

那一瞬間,熾熱的骨肉,可口的液體,溫暖的肌膚在我舌尖撕裂流嵐,在我口中蘇醒。

啊,我明白了。

我望著老師仍伸問我的雙手,忽然想起最初的溫暖————並非是來自這雙將我從地獄中拉住的手,而是來自我碰觸這雙手之前,那個無限渴求地獄的自己。

正如我們第一次相遇那一日———

在人類抵達被毀滅的村莊之前,我的母親已經在我身邊絕息。

她仿若沉眠,在我面前是一具鮮活的骨肉,而我又飢又渴,本能地把手伸向唯一能碰觸的骨與血,用它們浸潤口舌。

這是何等溫暖。

這一刻,無論人見,我與眾生,已是同類。

為求生而覺悟之人,將在我的狩獵之網中尋得安眠,而我於他們的血肉中求得安定。

因我是罪惡之子,亦是罪惡本身,我並非不容於世,我本就是這人世的一部分。

我屹立在鬼城上空,狩獵之網緩緩飄落在我肩頭,如一片罪惡的冠冕。

我舔舐袍角的鮮血,新鮮的滋味在我口中融化。

「好甜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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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遊俠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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